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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亲爱的小伙伴们,大家好!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从暑假开始,进入“闭关模式”,所以消失了一阵子。作品一直在写,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没能及时在这里同步更新,相信不久的将来会陆续跟大家见面。现在时间充裕一些,我会陆续把暑假到现在差不多100天里关于写作方面的学习、思考搬上来,跟小伙伴们分享、交流。承蒙厚爱、多多指正!
本篇试着对“逆转式结局”展开一点思考和讨论。案例——孙频《柳僧》。
这些年读过的书不少,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书的具体内容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了。提到逆转式结局,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是山西女作家孙频老师的《柳僧》。
现在用结构拆解的方法试着拆解如下:
起——在湖南长大的女儿带着离乡40年的母亲和父亲的骨灰回山西老家;
承——生存得并不好的母亲带着虚荣和复杂的心情上路,给哥哥和初恋还用心地准备了特别的礼物;
转——老家的贫困、得了痴呆症的哥哥、亲戚们,包括初恋的反应让她们遭遇了不可名状的现实打击;
合——回城之际,母女俩被初恋父子在村口劫财砍杀,最终孤零零地死在了老柳树妖娆的坟场里。
山西女作家孙频老师的作品向来下笔如刀、震撼人心,她描写的人性——极致、血淋淋,让人印象深刻。《柳僧》前面的铺排保持了她一如既往的深刻特性,可这一次的结局给人的震撼实在太大了。那感觉仿佛是被人算计、偷袭——突然就被推进了一个很深的大坑,直让人一时半刻缓不过神来。甚至有人会因为结尾转折过大,提出了许多质疑。现在想,那是对现实的质疑、人性的质疑。
我的理解是孙频老师只是保持了一如既往的狠辣,她让人性中最激烈的冲突和明暗面在这个故事中得以极致呈现。那不是强行逆转、用力过猛,实际这正是她高出我们的地方,她体察并挖掘到了人性的深坑。
仔细品读,这个结局其实也符合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规律。作者在前面的故事中已经多次提到了老家的贫困至极,而女主母亲活得又那么感性、浪漫甚至还有些理想化。她们在回乡之前只沉浸在自己各自不幸的生活里和对老家人的惦念之中,忽视或者说忘却了老家人穷到极致的现状,而现实生活也没让她们有任何准备。尤其母女俩聊天时提到过,现在她们能把父亲送回来下葬,将来她俩想一起死都不知道谁给她们送回来。这更是明晃晃地暗示了结局,也为以后的巨大冲突埋下了伏笔。
两个在乡里人看来衣锦还乡的城里母女可不就是送到嘴边的两块肥肉?和两个儿子打光棍的现实比起来,四十年前的一点儿——兴许还是臆想出来的暧昧,简直讽刺至极。相比较母女俩的一片用心,千里跋涉,换来的却是突如其来的惨死结局。逆转式结局是作者擅长的对比式描写最具体的体现,其实纵观全文处处都有铺排和埋伏。
不得不说,孙频下手是真的狠,尤其是对母女俩的死状描写。那是被镰刀砍断的只留下一点皮粘连的汩汩冒血的脖子,被扔在存活了上百年的疯魔一样的老柳树坟岗里,那是怎样的毛骨悚然?被尸体压倒的蘑菇简直就像母女俩一样脆弱和不堪。
这个故事非常极致却不是完全没可能。它提醒人们,无论何时,都不该忽视或者忘却人性。巨大的贫困面前,一切都单薄。孙频老师这一作品的用力刻画和她其他作品比起来,一样,又不一样!它是一个很突出的存在,而这正是逆转式结局作用的具体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