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一寒,今年十八岁,在哈岚市第一中学读书我的父亲叫郑北是哈岚市公安局禁毒队队长,至于我的母亲……关于她我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只是听姑姑郑楠偶尔提起一个叫顾一燃的人姑姑常常夸长的好看又有才华会说粤语又懂学化,只是每每提到‘顾一燃’这三个字时,父亲总是变了脸色,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的母亲吧,至于他们的故事从来没人告诉过我。
直到那天,临近高考压力有点大,晚上和往常一样坐在饭桌上吃饭,父亲反常地问起我关于最近学习的情况和高考志愿报什么专业。在我的印象里父亲从来都不怎么关注我的学习情况,小时候学校开家长会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次,甚至有几次连我的生日也忘记了,小时候我还会追着问为什么他却总以队里忙抽不开身为借口,后来渐渐地我也无所谓了甚至产生了厌倦。甚至他对于我而言也没什么期待别给他惹事,再一个就是不许当警察。
对于父亲的问题我一点也不想回答,坐在椅子上的我一脸冷漠只顾吃着碗里的饭菜,父亲看着这一幕再也忍不住发了脾气,冲我大声喊着:“顾一寒,问你话呢,你是聋了吗?”
我直愣愣的站起来说:“听得见,你没资格管我。”
他呆呆地望着我的脸,一时失语,只见他扬起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脸颊上随后而来的便是一句“你给我滚,滚回你的花州去。”我捂着发烫的脸额恶狠狠地说“以前你也是这么对我妈说的吧。”
后来我流着眼泪跑出了家门,那时东北已经进入了深秋门外格外地冷十分漆黑只剩下树枝沙沙的作响声,我拖着笨重的脚步向北走了好远,好远。实在太冷了,突然看到前边有一座桥洞便想着凑合一晚,反正现在回家也会挨骂。就这样我蜷缩着身子嘴里不断的哈着热气,迷迷糊糊闭住了双眼,实在太冷了,只是梦见有人不断的喊我的名字,后来发生什么我记不清了。
只记得第二天床边趴着父亲,醒来了后口渴的要命,正要起身找水时,父亲醒了,手里递过来一杯水,嘴里喊着“渴了吧,听话,把水喝了,别让我跟你上火。”
我迟迟没有接过水杯,他往我手里硬塞,他随后说:“吃点啥,猪肉炖粉条行不?”
我依旧不语,临去做饭时也不忘嘴里说句:“给你厉害的,学会离家出走了,跟你一天上老火了。”
吃完午饭,父亲说“下午没事和我去见个人。”就这样我们来到了哈岚烈士陵园,那天他带了一束百合花,望着墓碑上戴着眼镜穿着一身警服的人,他告诉我“他叫顾一燃,是我的爱人也是你母亲。”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接着说“关于你母亲我从来没跟你提过,今天咱父子俩好好聊聊。
1997年冬天,那年东北的冬天很冷,就在云惠贩毒集团落网时,在收网的关键时刻我和敌人纠缠斯打在一起,刺刀就差一点刺中了我的心脏,就在这时你母亲开枪救下了我,后来他知道我进入了敌人的陷井后不顾一切进去救我,由于情况危险在打斗中为再一次挡下了一枚子弹。”
说着我看见他隔着墨镜的脸颊上流下了一滴泪,那一刻我选择了原谅他,不是替我是替他死去的爱人。我问他“所以这就是你不愿意让我做警察的原因吗?”
他说“选择做警察就是选择生与死,死亡就是一瞬间的事,或许死亡就是必选项。”
后来我问他“如果做警察的代价是死亡你后悔吗?”
他说“我不后悔,但是如果警察的代价是我连我的爰人我的家人都无法保护,我的爱人因我而死,我想我恨我自己吧。”
我对他说“爸,我想和你一样做一名勇敢的警察,即使代价是死亡我也愿意。”
后来多年以后,顾一寒真的上了警校,成了一名禁毒警,成了哈岚市公安局禁毒大队队长……